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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新事件观点:“封城”后艾滋感染者的尴尬:即使断药也不愿向身边人求助
“一些艾滋,也不想表明自己的身份。”
调查显示,近三分之一(32.6%)的艾滋感染者由于“封城”管制,在未来几天内有可能断药;其中近一半艾滋感染者(48.6%)表示,不知道从哪里收集下一次抗逆转录病毒治疗药物。
黄亿告诉媒体,可能有生命危险。
最初几个礼拜找“为先社工”求助的大多是较为年轻的艾滋感染者,直到近一个礼拜五十岁以上的感染者才逐渐多了起来。肖超告诉澎湃记者,很多老年人他们不会用智能手机,不会寻求渠道帮助,不敢找邻居帮忙,都是最近医院主动打电话过去询问,他们才知道志愿者可以帮忙领药。
如今这种情况,白桦很理解相关部门。白桦听说,在安徽、浙江一些疫情较轻,艾滋感染者人数不多的地方有疾控的人亲自开车送药。但对于更多的地方,白桦认为这种工作方式并不可行,“大家都忙得焦头烂额,工作量已经这么大了,如果他们一个个去送药,几乎是不可能的。”
“为先社工”则联系了武汉金银潭医院,在公众号与微博上发布了帮助邮寄抗病毒药物求助信息表,每天最多可为65位感染者邮出药物。截至3月2日,“为先社工”为741名感染者邮寄了超过6300瓶药物,但仅金银潭一家医院登记的感染者就有3000人。他们的工作还有很多......
第二天,志愿者们没有再开车,骑自行车将前一天未邮寄的药品送走邮寄了。
“为先社工”的负责人黄亿表示,湖北有两万多艾滋感染者,这样的状况并不在少数,人们的偏见让艾滋感染者即使断药也想隐瞒自己的身份。
1月21日,在东莞工作的张杰回到荆州过年,原本只打算在家呆六七天。但“疫情”和“封城”的消息接踵而至,张杰意识到自己随身携带的药可能不够吃了。随即,张杰联系到了白桦。了解状况后,白桦向他寄出了由志愿者捐赠的“替拉依”,三种药物各15片,可以吃15天。
虽然疾控中心等有关部门及时察觉到感染者们担心的问题,但拿药仍十分困难。
“为什么不向社区或者村委会求助,让他们帮忙拿药呢?”
对于志愿者送药的事情,沈庆很感动也很感谢,“我从内心不希望志愿者做这件事,我希望相关的部门能够重视并解决这件事,而不是只依赖志愿者冲在前面。”
“听到那个铃声就想把手机砸了”
不过,“为先社工”的转机来得很快。26号下午黄亿发来微信,他们拿到了通行证。
“被质问了近半个小时”,黄亿和志愿者们对此感到有些冤枉。
黄亿告诉澎湃记者,一直以来他们都在试图解决通行证的事情,但社工组织不具备开具通行证的资格,疾控中心和医院也无法为不属于本单位的志愿者们开出通行证。因而,志愿者们一直在用疫控中心和医院开出的“非正式通行证”——一张盖了章的情况说明函。
算上学生时期做志愿者的经历,25岁的肖超在“为先社工”已经服务四年了。本身作为性少数人群的他深知社会对这个社群的不接纳,“想为这个社群做一些事情,想通过自己的努力带来一些改变”,肖超有些感慨地说。
(文中黄亿、沈庆、张杰、吕书均为化名)
断药,对艾滋感染者意味着什么?
不过,感染者们焦虑的情绪也影响着肖超,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,没胃口吃饭,甚至害怕听到电话铃声,“听到那个铃声就想把手机砸了”。后来团队请来心理辅导,每个星期都会给志愿者们疏导情绪,肖超也在团队的要求下休息了一天。现在的他已经慢慢调整了过来,感到焦虑的时候,就会听听民谣让自己平静。
在此次志愿工作中,肖超负责接线答疑、登记信息。前期他每天大约要接70个电话,同时不断的在微信上答疑解惑、安抚情绪,“他们可能从打电话的这一刻起,一天24小时都会缠着你。”肖超有些无奈,他几乎每天都是在打电话、接电话、回消息中度过。但每次被缠得有些烦时,融易资讯网,听到感染者们讲述自己的情况又会让他感到心酸。
除了志愿者的心理情绪,“通行证”也是一个大问题。
张杰介绍,“替拉依”是艾滋感染者常吃的一种三种药物的药物组合,除此以外还有“替拉奈”、“齐拉依”等组合。不同情况的病人,有不同的药物组合吃法。这种组合吃药的方法可以大大降低感染者的耐药风险,由于很像用不同风格的酒调制鸡尾酒,因此也被称为“鸡尾酒疗法”。
艾滋感染者必须每天服药来抑制体内病毒数,“一旦断药,就会病毒反弹、免疫力下降,感染风险大大增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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