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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的安宁,我们来守护(保护区里的年轻人⑦)
云龙天池国家级自然保护区。 杜世蛟(左一)和战友在巡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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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报记者 杨文明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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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高山兀鹫撕烂过衣服,被飞鼠咬穿过手掌……在云南云龙天池国家级自然保护区,有一群年轻的森林公安干警。他们既要与盗猎者做斗争,又要和野生动物“打交道”。常常跋山涉水,偶尔刀光血影,他们把青春与汗水,洒在这片海拔2000多米的保护区里。
虽已入夏,海拔超过2000米的云南云龙天池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内依然凉爽。山风吹过,又有不少云南松的松针飘落。
踏着松针,记者跟随云南云龙县森林公安局的年轻干警穿过群山,踏上巡护道路。
“穿上跟父亲一样的警服,我就知足”
贺敏是位1994年出生的傈僳族姑娘,每次进保护区,心里都会起波澜——她的父亲,公安系统二级英模贺明汉,长眠于此。1998年,贺明汉在处理一起偷砍盗伐林木案时,为保护战友被歹徒刺中颈动脉,壮烈牺牲。
那年贺敏4岁,对父亲残存不多的印象,是他带自己巡山:“我在前面一蹦一跳,父亲在后面不近不远地跟着。”
贺敏印象中的父亲,一直都是穿警服的模样。2017年,贺敏大学毕业,如愿和父亲成了同行。
“别看我是女生,爬山我可很在行。”满怀期待报到,局长跟贺敏谈话:“办公室没专人负责财务,组织决定安排你承担这块业务。”一切和设想的不一样,可贺敏二话没说:行。
“趁着做内勤,你正好可以抓紧解决个人问题。”云龙县森林公安局副局长杜世蛟调侃。
调侃归调侃,可战友们没少叫上贺敏出外勤。每年12月到次年6月的森林防火期,贺敏处理完手头工作,就会跟战友一起巡山。平时难得出外勤,贺敏就趁节假日主动申请值班,一年半时间,直接参与处理的涉林案件也有上百件。杜世蛟说,只要有活,贺敏都是抢着干。贺敏则表示,“干好本职工作,是对父亲最好的缅怀。”
“不过我还是最喜欢下乡,最好天天下乡!”贺敏说这话时,俏皮的嘴角上扬:“内勤晒不到淋不到,不是我想象的森林公安。”
记者问贺敏,对目前的分工会不会有意见?说完“有”,贺敏腼腆地捂住了嘴。爬上一个山坡,贺敏解释:“其实也不算有意见,出外勤是我的意愿,但我还是服从工作安排。穿上跟父亲一样的警服,我就知足。”
“办案,是最好的普法”
上一道小斜坡,便来到动物救助站。云龙县森林公安局查获或救助的活体野生动物,多半要放在这里观察,待符合放生条件后再放归野外。
“走,我带你看看我们前不久救助的高山兀鹫!”杜世蛟一溜小跑赶到笼子边,没听见鸟声,却看到一只趴在地上的大鸟。他连忙开门,摸着已变硬的高山兀鹫不住惋惜。
1986年出生的杜世蛟,入职不到9年,经手的刑事案件超过160余起,“其实我还是希望发案少点,倒不是怕累,主要是每起案件背后,都是死亡的野生动物、倒下的云南松。”
云龙地处澜沧江河谷鸟道,每年3月,高山兀鹫会沿河谷迁徙。当地村民一直有打猎传统。以往杜世蛟他们每年都收缴网具,就是没抓到人。年年查处,但年年有人偷猎。
2018年2月,云龙县森林公安局决定进行集中专项治理,与澜沧江边的护林员一道,一个山头一个山头排查。3月1日,终于在功果桥镇山西村抓获猎捕高山兀鹫的两名犯罪嫌疑人。调查发现,叔侄二人从2017年11月到2018年3月1日间,猎捕国家重点保护野生动物高山兀鹫25只以上,其中十余只已被宰杀吃掉。
两人后来分别被判了五年半,宣判那天,叔侄二人痛哭流涕。也曾有人找到局里说情:“以前也有人偷偷干,看能不能从轻处理?”局领导反问:“要是这次从轻处理,下次有人再犯怎么办?”
盗猎案办完,杜世蛟的工作并未结束。“召集村干部、护林员和村民代表开会通报案件,身边的案例比标语更管用。”他说,通报完案件判决,云龙县森林公安局竟陆陆续续收到20多只群众上交的高山兀鹫。
改变不良传统习俗,靠劝也靠管。今年以来,苗尾乡偷猎案件明显减少。“办案,是最好的普法。”让杜世蛟欣慰的是,上山巡护,再也没看到偷捕高山兀鹫的陷阱。
“白腹锦鸡这两年成群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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