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盼资讯网移动版

皮盼资讯网 > 明星娱乐 >

痛仰乐队:歌从出世到野外试验小队入世皆因喜欢“在路上”(2)

  也正是在树村,高虎第一次找到群体共同感。那时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做乐队,每天都奔走在各自的“排练厅”——另一间几平米、四周裹着隔音棉被的平房,寒暄着最近又写了什么歌。排练之余,痛仰便自己到酒吧联系演出,印海报去学校张贴,亲自帮学生们订票。当年北京五道口附近聚集了不少学生和外国人,组成了摇滚乐大本营,痛仰的第一场演出就是在北京大学附近的Every Day酒吧。他们花了一个月时间排练了七首歌便“赶鸭子上架”,第一次演出,高虎几乎全程闭着眼睛,“是紧张。”

  最开始,痛仰的一场演出收入只有几十块钱。半夜演出结束,哥几个和乐器挤在一辆面包车里回树村,刨去路费和吃饭,每个人多的时候能分到10块。有一次痛仰参加了一场七八支乐队的联合演出,最后每支乐队分到了十块,每个人只拿到2块5,还不够买盒烟。

  即便“落魄”如此,高虎直言,他们这些玩摇滚的人不喜欢求人,“本质上说(我们)就是不喜欢搞社会上那一套虚情假意。”因此在没有所谓合同概念的年代,忙着到处找演出的痛仰经常被不靠谱的演出方“欺骗”,例如曾在没有任何保障下受邀演出,中间人却一通哭穷,结果回村后高虎就惨遭“拉黑”,连路费也没拿到。还有一次,痛仰自己垫路费到内蒙古演出,结果对方说后续再付,回京后却再次“人走茶凉”。高虎总是戏称这些“教训”为“交学费”,“喜欢摇滚乐的人,大部分还是比较单纯,没有那么多歪脑筋。”所以即便到后来,痛仰小有名气,他们的学费还是没少交。

  然而再躁的摇滚乐,喧嚣过后,也抵不住高虎每日回到树村简陋的几平方米小屋,数着零钱,发愁明天吃什么。“但这样挺好的。虽然吃住差一些,但音乐玩起来更纯粹,更直接。”也正是那些年,痛仰创作出《哪里有压迫,哪里就有反抗》、《这是个问题》等直面生活艰辛的作品。高虎还曾写过一首没有发表的歌,歌词写道“前面是一条黑色路,我闭着眼睛往前走,不知道我的未来是什么样子,但这是你选择的方向”。

  直到2002年后,痛仰开始独立发行唱片,在圈里小有名气;同年树村拆迁,一间间“排练室”轰然倒塌,乐队的艰苦岁月似乎也被埋在了泥土里。但后来,高虎还曾回去过五六次,在路边停下车,和哥几个抽根烟,想想事情便离开。不知道为何,树村总是令他怀念,虽然那里再也没有了过去的影子。

  成员表示在路上的状态最快乐。

  2006年,痛仰乐队在798南门空间举行首张EP《不》的发布会。

  3 希望每年都去一些没有去过的城市

  《乐队的夏天》复活赛主题叫“理想国”,痛仰一致选择了《西湖》,这首2008年创作于痛仰第一次巡演后的歌曲。“那是我们第一次巡演,演完之后乐队带着琴,和台下一些不愿离去的乐迷一起去了西湖,一路欢歌笑语。”这是痛仰心中最美好的时刻。

  痛仰是一支行走在路上的乐队。2005年,曾在树村一起玩音乐的哥们儿给了高虎一本《上车走人》,这本书记录了美国最具代表性的朋克乐队“黑旗”的巡演笔记,生猛、幽默而又坦率的经历,震撼过每一个想过“说走就走”的摇滚人。“我以为你们会是树村第一支去巡演的乐队。”那位朋友的话让高虎难以忘怀。

  从痛仰组建,乐队便多次计划全国巡演。他们喜欢变化、体验,喜欢走在路上的感觉;即便常年住在同一间屋子里,也要定期把陈设变变样子。“要么读万卷书,要么行万里路。我们看不了那么多书,那就多走一走。”直到2006年,农历二月初二龙抬头,痛仰在北京798表演完后便真的“上车走人”。他们租了一辆金杯车,带上乐器和一些磁带,路线是提前制定好的,一走就多达全国50个城市。当时有些地方还不时兴摇滚,有时赶上学生考试,台下最少只有5、6个观众;甚至一些地方只有民谣类“清吧”。但无论什么样的环境,痛仰总能凭借躁动的摇滚乐嗨翻全场。

  痛仰的现场从不会排练所谓甩头、交叉头的摇滚动作,他们喜欢在不同地方,面对不同观众和舞台,表现当下荷尔蒙爆发时自然而然的感受,“我们要求每场演出一定有百分之三十的即兴表演,这样才能永远保持新鲜的感觉。如果一成不变地演下去,连我们自己也会没有激情。”而这也慢慢形成了独属于痛仰的“自由”台风。

(责任编辑:admin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