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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民日报高级编辑蒋元明:我编杂文三十年(上)
《人民日报》副刊杂文创办于20世纪50年代初,当年,杂文被视为《人民日报》副刊的灵魂,发挥了一定的风向标作用,得到许多知名作家和学者的热心支持,同时也培养了一批又一批的优秀杂文作者。1990年创办的副刊杂文栏目“金台随感”,事实上成了全国报纸副刊的一个名牌栏目,刊发了不少精品力作,有力推动了杂文创作。
蒋元明,人民日报社文艺部原副主任、高级编辑。自1975年大学毕业起,30多年在文艺副刊编杂文、写杂文,亲历和推动了《人民日报》副刊杂文的繁盛。他与副刊杂文有着怎样的情结?30多年编辑生涯里都发生了哪些不平凡的故事?45年后的今天,让我们一起聆听、分享。
阴差阳错 做了杂文编辑
1975年7月,我从南开大学中文系毕业分配到人民日报社工作。当初,我是部队选送上大学的,按理说应该是“哪来哪去”,没想到被报社“截留”了。那时曾想,虽然当不成军官很可惜,但做个记者满世界跑也不错,更何况是去中国第一大报。
蒋元明开始了人民日报文艺副刊编辑生涯
到报社后,我被分配到文艺部。当时我认为,这项工作无非就是看看电影,瞧瞧戏,写写报道什么的,不会有多大意思。到了文艺部,被分配办副刊,这样一来自己连跑基层的机会也没了,只能坐在屋里编稿子。好在我是文学专业出身,上大学期间写过散文和短篇小说,小说还被选入集子出版,所以对我来说办副刊也不算乱点鸳鸯。后来出乎意料的是,又分派我编杂文。当时心里确实有点不太情愿,可又没理由推脱,“我是一块砖,哪里需要哪里搬”,抱着这种心态,我就阴差阳错地做了文艺副刊的杂文编辑。
“临时抱佛脚” 研读鲁迅杂文
那时主要的困难是不太懂杂文。当时我上大学只有一个目的,就是好好学习,学完为部队服务,根本没想到将来要搞杂文。还好,想起我当年的系主任李何林先生曾讲过两堂课,就是“鲁迅杂文”。李先生与鲁迅有过书信往来,可以算是鲁迅的学生,后来成了鲁迅研究专家。李先生参加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时,据说是老校友周恩来总理点的名,后来鲁迅博物馆成立,又调他到北京当馆长。
李何林先生家住北京史家胡同,离位于王府井大街的报社不远。拜访李先生时,他讲的最多的就是“多读书”。当时手里正好有上大学时中文系编的《鲁迅杂文书信选》和《鲁迅杂文选》两本书,我便临时抱佛脚,先“恶补”一番。后来有朋友介绍,又买了一部精装本的新版《鲁迅全集》,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花巨资购买的书籍。几个月的时间,除了上班就是通读鲁迅杂文,从鲁迅第一篇杂文读起,一篇一篇地看,边看边作读书笔记。好在那时年轻,精力充沛,心无旁骛,我把700多篇杂文认真通读了一遍,对鲁迅杂文有了基本了解。熟读唐诗三百首,不会作诗也会吟,“恶补”之后再编杂文来稿,好坏优劣心里就有谱儿了。
“逼上梁山” 勤奋写作
顺利过了第一关,接着难题又来了。从事报纸工作,新闻要新,评论要及时,副刊虽有其特殊性,但有时也要配合当前形势,特别是最新的政治形势和最新发生的大事件,小说、散文一般来不及,但“轻骑兵”杂文却因短小快捷,能冲锋在前。上级下达了指示精神,前面的评论版要发声,后面的副刊也不能失语。有时杂文第二天就要见报,作者来稿里肯定找不到,组稿也来不及,那就只能靠编辑自己操刀。诗人、散文家、杂文家田钟洛(笔名:袁鹰)当时担任文艺部主任,分管副刊,写杂文的活儿就派给我了:“加个班,辛苦一下吧。”领导一句话,那就是命令。可是写稿和编稿不是一回事,就像评球和踢球截然不同一样,你可以评得头头是道,谁踢得好谁踢得差分得一清二楚,可让你上场去踢踢试试?接了活儿就如同接了个烫手山芋。在老同志看来是小菜一碟,可当时在我这个新手眼里,那就好比老虎吃天!
好歹自己上过大学,也曾在报纸上发表过一些作品,说什么也不能打退堂鼓。经过一番苦思冥想、写写改改,总算把稿子弄出来交了差。这样被逼了两三次以后,觉得如此“被动挨打”总不是办法,必需主动出击。正好那时《中国青年报》复刊,一个叫华韬的老编辑写信约稿,我马上就答应了。当时的《光明日报》《解放军报》《文汇报》,都是我重点投稿的目标,以后又扩大到《新观察》等刊物,且越写越顺,越写越多。经过这番苦练,回头再给本报写稿,就不用等领导“逼”了。
田钟洛(袁鹰)主任指点蒋元明写杂文要注意“画龙点睛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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