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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六乙:敢想囊萤映雪造句 敢改 敢错 敢当(2)

  上世纪八十年代末、九十年代初是传统戏曲最为没落的时候,很多演员都没有戏演,而李六乙却一头扎进传统戏曲的故纸堆。他说,这是受了焦菊隐和林兆华导演的影响,“如果一个中国的戏剧导演,不了解本民族的艺术形式和美学内涵,那就永远只是模仿,不可能有属于自己的创作,所以我想对中国戏曲研究得更深入一些。”

  在戏曲研究所的8年,李六乙既是实践者又是研究者。他一方面在全国各地为各个剧种排戏,京剧、昆剧、吕剧、川剧、评剧乃至普通人较少听说的柳琴戏、眉户戏,“我敢说自己是国内最熟悉戏曲的话剧导演,也是最了解话剧的戏曲导演,在中国只有先把戏曲弄明白了,才能成为真正牛的导演。”

  越挨骂越坚定“我没错”

  1991年,孟京辉在中央戏剧学院发起组织实验戏剧集体,举办“实验戏剧十五天”演出季;1993年,林兆华话剧《鸟人》首演,“闲人三部曲”拉开大幕;1995年北京人艺小剧场落成,成为一方崭新的戏剧舞台。1997年田沁鑫执导了自己的处女作《断腕》,1999年执导成名作《生死场》……上世纪九十年代国内戏剧舞台颇富探索气质,实验、创新成为关键词,涌现出了许多具有探索性质的年轻导演,李六乙正是其中一员。

  1995年,在时任北京人艺副院长林兆华举荐下,李六乙调入人艺当导演。1998年,他执导了原创荒诞派作品《雨过天晴》。这部戏讲述的是一个戏曲演员在上场前的状态,虽然只是一部小剧场话剧,却让一直当配角的何冰拿下“梅花奖”。于是之在排练场看完后说:“我在看的过程中老泪纵横。”

  2000年是曹禺诞辰90周年,北京人艺同时推出任鸣导演的《日出》和李六乙的《原野》。这两位中戏同班同学面对经典,都不只是亦步亦趋的致敬,而在其中加入自己的思考,呈现出了不同以往的两部作品,尤其是李六乙更为大胆。

  从该剧排练开始,本报就陆续展开报道,除了排练期间那篇《小剧场话剧〈原野〉当真敢想敢改》外,首演又有充满疑虑的报道(《先锋,但有些看不懂》),“如果曹禺大师活着,能让自己的《原野》被这么实验吗?昨晚,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小剧场戏剧《原野》彩排,当观众看完一个半小时的戏剧站起身后,他们被这台‘先锋戏’给整蒙了——没看明白。”

  再后来,《北京日报》又有多篇探讨式的报道,包括《名著很重,能否轻松面对它》《改造经典,是耶,非耶》《名著改编:亦步亦趋,大刀阔斧》等。可以说不仅是本报,应该是大众都对这部作品充满了兴趣,使其热度能够持续几个月不减,甚至有人说这部戏的编剧不应该署名曹禺,而应该是李六乙。

  著名评论家童道明在李六乙遇到质疑时曾说过:“今天,李六乙的《原野》让很多人看不懂,圈内外争议不小,但是我们很难想象十年后的观众会怎样看待它!”如今看来,童先生颇有先见之明,在今天的话剧舞台上,那样的《原野》早已不算稀奇,走得更远的比比皆是。

  虽然外界众说纷纭,争议剧烈,但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,李六乙一直坚信自己的方向没错,“因为表现主义不好表现,《原野》的第三幕以前经常被压缩,我这个版本其实是恢复了曹禺原作的本来面目。我是严肃的,对曹禺剧本是尊重的,真正研究了剧本,并没有丢掉传统的东西。”《原野》之后,2002年的戏曲《偶人记》、2003年开始推出的京剧“巾帼英雄三部曲”、2005年的实验诗剧《口供》、2006年的话剧《北京人》……争议和讨论从未离开李六乙,但他也从未改变过自己。

  回归经典追求更高境界

  进入二十一世纪。越来越多的国外剧目被引进国内,观众视野打开,戏曲与话剧的结合早就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,很难再有一部作品会因为做了什么探索而被批评。

  年过半百的李六乙,似乎却变得“保守”了。近十年来他的作品都是围绕着经典而展开,比如“中国智造”系列的古希腊经典三部曲、契诃夫经典《万尼亚舅舅》《樱桃园》、川剧版的《茶馆》、莎士比亚的《李尔王》《哈姆雷特》。和年轻的时候相比,他对这些经典的呈现更接近本体,所谓的手段、花活儿越来越少,“这些年我做经典都坚持对原著台词一字不改,我认为回到古典哲学是我们未来文明的方向,不然我们就将处于一片混沌、一片混乱当中。”这思想俨然是一个不开放的“老脑筋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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